2012年5月1日 星期二

詩經愛情故事(二)

在封建社會中的女子,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。而文姜確是敢愛敢恨,盡管十多年的兩地分隔,她與兄長齊襄公的愛慕卻是如此深厚,足以用一世名聲換來一夜相守。反觀其姊宣姜對其命運卻是無能為力,逆來順受,過着淒美的一生。

文姜之姊宣姜亦是貌美如花,衛宣公出於政治關係與齊國聯婚,為其子伋子迎娶宣姜。但得知十六歲的宣姜美得「只應天上有」便想據為己有。於是大興土木建一座行宮名「新臺」,在命運、人為擺佈下,作為一個有教養的未來國君,太子伋子無奈地接受這個事實,宣姜貴為一國之母唯有吞下屈辱,面對現實。礙於衛國是大國,齊僖公雖心有不甘卻只能出紙詔書,命宣姜終生不得回國探親,以向天下交待。可憐的宣姜不但犧性了自己還被自己國家拋棄。

沈文婷給她選擇的每首詩篇寫下句引子,在<邶風‧新臺>她寫「男人的荒唐事最終是受害的女人在埋單」。宣姜與衛宣公育有兩子,長子壽是仁厚謙君子,與伋子非常友好,次子朔則是個有機心的人。衛宣公漸老邁,理應太子伋順理成章會出任一國之君,宣姜次子朔用謊言編母說伋子在酒醉後揚言一旦做了國君必定報復,讓他們母子生不如死。宣姜將此話傳至衛宣公,他決定剷除伋子,授兒子白旗出差去,並在路上埋伏士兵,下令看見白旗便滅口。在宣姜眼中,伋子對其敬重非常,她對其醉言雖不敢否定,但亦不至想致其於死地﹔於是她派長子壽去勸說伋子,伋子不相信父親的毒計,執意前往,壽不忍見其兄亡,灌醉他而代兄而死,伋子酒醒後趕到事發地點時,壽已倒斃血洎中,伋子命士兵取去他的頭以換取其父寬恕他們傷害壽的罪。く二子乘舟>說的便是這個兄弟爭死的壯麗之事,一個陰謀害死兩個親生骨肉,不知衛宣公有否悔意。

衛宣公去逝後、次子朔承位是為衛惠公 ,他執政時局勢不穩定,在不能控制局面時他拋下生母宣姜投奔外公去。衛國人對宣姜恨之入骨但礙於她是齊國公主,得罪不得。此時齊國已是齊襄公當政,為了保持與衛國的友好,齊國提出一個大膽的要求,就是要伋子之弟昭伯娶宣姜為妻,為國計民生,宣姜又只有忍辱負重。在<牆有茨>沈文婷的引子是 : 婚姻是女人一生的黑洞,「左傳」中的「烝」(收父親的妻立為己用)、「報」(收叔伯的妻妾為己用)都不算是大逆不道違背倫理之事,而是一種收繼婚的禮俗﹔宣姜的婚姻是她對現實、她對命運的歷練,她對婚姻必定充滿恨意、無奈及偉大的包容。

對於愛情,古代女子無法自我控制﹔反之,現代女子比較幸運些。張愛玲寫過「于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,于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,沒有早一步,也沒有晚一步,剛巧趁上了!」愛情的到來我們似乎無從預計,是幸福是難過決定在我們的心意與選擇。現代女子在處理感情上會聰明些,懂得對愛情應要堅强、有適當忍讓、善良但絕不懦弱、要有優雅的繾綣、要有遐想卻別妄為、明白兩人相處是前世今生修來的緣,委曲求全的愛並不長久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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