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6月2日 星期六

我們相遇在偷來的早上 (二)

Left: Marie Therese Walter 1937 Right: Dora Maar 1937
Sleeping Before Green Shutters (Marie Therese Walter 1936)
愛情是畢加索生命的動力,妻子、情人是他的繆斯,畢氏的藝術風格會因新女伴出現而轉變。



Marie Therese Walter 17歲時在街上被畢氏踫上(其時他已與俄國芭蕾舞者 Olga Koklova 結婚 )在 與 Marie 相戀時畢加索更與 Dora Maar(攝影師及畫家) 相好。在「格爾尼卡」 Guernica 的大幅油畫中,牛頭怪女孩、絕望奔跑的姑娘、趴在孩子屍體上哭泣的母親都有 Marie 的影子, Dora 亦協助畢氏 將這幅巨畫的每個創作階段拍攝下來。一山不能藏二虎,有次她倆在爭吵,畢加索提議她們以打架决定誰離去,看着她們扭成一團,畫家冷眼旁觀,後來他還繪畫作品「籠中鳥」將兩位情婦畫成鴿子,Dora 是粗野黑色的,她正在抓那只好看又正在孵蛋的白鴿子。畢加索與 Dora 的關係維持八年,後期他還毆打她,很多繪畫她的作品都是臉部畸形,身體扭曲,帶着痛苦掙扎的形像。

兩幅 Marie 的俏像畫 都是用薄塗的方法繪畫,1937年 Marie 芳華正茂,畫家只用三種色彩便將她温婉性格表露出來,臉上那一抹粉紅,俐落不造作地將她的嫵媚驕羞記錄出來,一筆輕淡暖色彎彎掃下,中和臉部的冷調並將扁平臉部輕微地立體起來,這抹彎線與額上垂下的一縷頭髮及耳後頭髮、柔和地與紅衣的條紋及背境分割線對衡着。我並不喜愛左下角與手下面的卷曲線條,覺得有點「無厘頭」,今次展覽中有數張畫都有這類卷曲筆觸,是畫家的慣性溺愛還是另有意圖?另一幀 Marie 伏在百頁簾前的俏像,黑色的勾線是用炭條描畫出來的,鬆脫的炭粉與薄油彩融合出和諧的灰調子,很是耐看。

Left: Paul Drawing 1923  Right : Paul as Pierrot 1925

在繪畫兒子 Paul 的兩幅作品中,男孩的面部、衣服及窗外的藍調都十分渾厚豐富,但背境綠窗廉、啡欄干的顏色處理上卻用上沒調混的純色,形成「怪怪」的對比,是畫家有意的意圖?

是次展覽作品,少部份只有日期加在畫作邊旁,簽名欠奉。回來後查看畫冊,發覺畢加索很少在畫上簽名,尤其立體派時期作品,因他說名字會破壞作品的構圖,故此只能在作品背部看到簽名與日期。畢加索的繪畫色澤豐富,造型獨特,立體派後期作品大都用黑色勾畫出凌厲輪廓,有時會顯得冷酷、怪異。「目之所見,心之所成」,有了照相機畫家已沒需要將生活準確地再現,繪畫應呈現給我們的是藝術家眼裡的角度,他們如何透過事物的表面去審視內在的東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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