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12月4日 星期二

米哈波橋

這角度看巴黎,它像是經歷滄桑之後,從紛華雜亂中洗澄出來。
時間總是跑得老遠,盡管我加快步伐,趕趕忙忙,也踫不過正著。

早上懶懶床、往銀行、買油彩便溜走了一個上午。下午回工作室,看著自己剛開始的畫,竟睡了大半個鐘。對於油彩,依然有點恐懼,落筆前往往猶猶豫豫,沒信心豁出去,總是不能像用塑膠彩般灑脫。喝了大杯咖啡,還未能將心緖調較。室友為著來年一月的工作室開放,開始大肆收拾,將我的書架移了位置,看著一袋袋的書,決定還是先將它們搬回書架上。( 又一次找對藉口逃避油彩!)

搬書,是體力的勞動,是心靈的愉悅。拿起書本,翻翻看看,探索著書者的思考智慧、尋找他們的感悟源頭、體會交融他們的新視點。

蔣勳的忘言書,任意翻掲開的是阿波利奈爾 ( Guillaume Apollinaire 1880-1918 ) 寫米哈波橋 ( Le pony Mirabeau ) 的片斷詩句,應該是蔣勲的翻譯:

手在手中
面對著面
我們手的拱橋下
永遠的凝視
悠長的波光

翻譯,是一門深奧的學問,箇中涉及的除了語文上的認知、個人的感悟外,還有的是文字的修養。蔣勳寫著:每到水邊我都會想起,那斷續的柔軟聲音,是水波,是光影,是淚的流淌,是歳月與光陰,是凝視,是手與手的糾纏,是一切告別與逝去的繾綣。

戴望舒也曾譯此詩句:

手㩗著手兒面面頻相向
交臂如橋
卻向橋頭一望
逝去了無限凝眉底倦浪

米哈波橋 是詩人阿波利奈爾的名作,詩人在年青時認識了學繪畫的姑娘,並屢經周折,最後分手,詩人在這次愛情決裂時寫下此悵惘詩篇。此詩很有名氣,被刻在橋頭上,亦被譜成歌曲;米哈波橋是巴黎城中跨越塞納河上眾多橋樑之一,在網上找到巴黎的相片,巴黎與它的橋樑如一幅古典油畫,它的美在於文化藝術氣息的氛圍與古舊單純的色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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